★七骨

各种吸译哥芜湖~

【芦焱中心微门芦】荒河

  三火被鬼子抓到牢里的私设扩写四千七一发完。

  他在整部剧里都在持续的燃烧,似乎从未有懈怠到想彻底放弃的时候,当然249笔下的他就是这样一个如芦苇般坚韧的人,但我私心就是想写一下他也有过绝望的时候。因为我个人觉得被抓到鬼子牢里时他所认识的同志几乎都死了,唯一在逃的青山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能到上海,而他的家在那个情况下看几乎算是回不去的,那当他认为自己做为假种子的任务已经完成并且没有什么留恋时会不会真的崩溃一次呢?反正差不多就是想写这样的一段。

  文笔超级差前言不搭后语那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啥主要实在是没粮了就自己动手做饭吧希望能抱砖引玉吸引更多人一起做饭!大家轻喷哈。主要是三火个人,有轻微门芦,我超磕门芦的但是我怕写不好感情就先来个没啥对话的短篇练练手。

  

  

  

  以下正文

  

  

  

  有人说过,时光是一条逆流的河,追溯着过去,流经过你我。

  芦焱在日军的牢营里,看着门缝透过的阳光,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这句话。

  从哪读来的这句话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话中提了句时光,第一次读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想起来却是说不出的好笑,不觉得就笑出了声。余光瞥见欠老板和他两个手下都看了他一眼,让他更觉得好笑了。两棵树欠记饭店里唯唯诺诺见人就下跪的那个死老百姓摇身一变竟成了个人模狗样头发都抹的油光水滑的大人物,他甚至还有两个手下,西北可真是个卧虎藏龙,连苍蝇都可能是大王的好地方啊。只不过这个大人物还没来得及腾云驾雾的闹腾起来就和他这个兔子被关在了一起。此时此景此地,让芦焱颇有一种不知所谓的荒唐感。

  时光的河还不知会流向哪里,可他都快到了黄河边上眼瞅着就能翻过黄河迎来自由怎么就被小鬼子半道截流了呢?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河水了。大砂锅是一片荒漠,方圆百余里都没有人烟。他就在那个小小的一棵树呆了四年,现在一共才离开不过两日,竟已经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芦焱斜倚在柱子上,从树海死去以后欠老板便不再绑着他。于是他现在有了充分的自由,一间牢房里的自由。

  不过他已经不想动了,苍白的眼袋与唇间的干裂,加上身体里传来一阵阵的虚脱感都在告诉他自己真的很累。他想念一棵树,想念他的学生与村民—别怪他开始胡思乱想,毕竟这个时候好像除了等死只剩下回忆可供消遣了。

  他想念古老板卖的掺了水的酒,在这等饥渴的境况下回想起却是别有一番滋味。不过他最想念的还是一个人。

  一个给了他生命中第一次与真正的同志相处时间的人,一个才刚让他感受到同志间友情就以身送葬的人。

  努桑哈说门栓用一匹马把他卖了,于是他便跟着这群放荡天地间的蒙古汉子行走,跟着他们喝酒、吃肉、摔跤。他们的酒比古老板的水酒浓了不知多少倍,酒液滑过喉咙进入腑脏,连带着什么不知名的东西一同噎在喉头,催的他几欲哽咽。他希望有人能把他头脚颠倒的倒过来控上一控,好将心中被酒精点燃的那把火吐出来。所以他顺应心意一头栽倒在地,躺着还不忘不遗余力的给努桑哈他们几个捣乱,看着努桑哈急得七手八脚去阻拦他们烧自己的身家。然后他眯起眼睛笑了,好像在这个时候,这一瞬间,他也变成了和这些蒙古汉子一样自由的人。

  可自由的人不会做他这样的梦。

  梦中有一座永远在燃烧的大火炉,永远有一股股的烟飘荡在上空,那是死去的人变成了黑烟,将活着的人也熏染上同样的死人味。

  梦中还有个人,每一次梦见那个人,他都会对芦焱说:“我先上,我死了你就不用怕了。”

  

  于是芦焱就不再害怕了。

  

  他眼里只能看见一个人,那人冷淡的几乎厌倦的眼睛逐渐变的越来越不可置信,牢牢地盯着他……

  门外传来声响,小鬼子们叽里呱啦的喊着鬼话往这来。欠老板警觉得很,扑过来一把薅起还在发愣的芦焱拖到墙角几个人一起牢牢挡住他,其实他们不这样做也没关系,因为芦焱实在是累的不想再动了。不像努桑哈鬼精鬼精的,早把自己埋进人堆紧贴着墙壁。

  大门被踹开,两个扛着刺刀的鬼子随便挑了几个人又叽哩哇啦的走了。

  欠老板见人走了才随意拍了拍芦焱的头坐起来。“我劝你小心一点,不要被他们盯上,被带走的人,可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芦焱不想搭理他,他想扭过头去以示抗争,又实在是不愿动。于是他就仍然保持那个姿势,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方,让自己再次回到时间的河里。

  这次他想起了门栓,想起门栓临走时对他说的话。他说要让他好好看看,一个人是怎么为他最初的理想而死。芦焱其实有点羡慕那时的门栓,他充满了热情,充满了希望。哪怕是去送死的希望,他也有着一腔孤勇,因为他明确的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为了什么而做。

  芦焱逃亡了十年,又在一棵树残喘了四年。加起来一共十四年的时间里他竟然没有一天知道自己真正要去做的事,想起来多么可笑!四年前与青山骡子的那次见面可能是他十四年中最激动的一天,他几乎要确定自己真的要去燃烧了!为了什么都好只需要给他一个目标,不要让自己空燃着一把火却只能灼烧自己。

  然而他得到的只是一本鬼画符一样的书与意义不明的惊蛰二字。

  四年的时间足够熬的一个人失去很多,大砂锅的黑夜又总是太过漫长。芦焱不是没想过放弃,每次生出念头来他就会一遍遍告诉自己,也许自己就是那个真种子,自己就是那个最重要的人。

  靠着这个念头他撑到惊蛰,百岁用生命告诉了他这两个字的意义。他去了两棵树,在那他又失去了自己另外三位同志,甚至有两位还没来得及相认就已经相别于生死。他也知道了四年前的另一个人到底是谁,一肚子坏水的酸腐老儒和满嘴跑火车的青山老头一时分不清哪个更让人讨厌一点。

  可是芦焱还是很兴奋,他终于知道了自己能做的事,甚至是去送死,哪怕是去送死!

  不过他没能如愿死成。天外山的老魁不愧是老魁,总是能抓住任何疑点然后揪出一连串的事实来。哪怕在最后一刻,屠先生的急电都没能让他放弃用何思齐做饵来引出那个潜藏的三号。如果青山在一定会摸着他那搓小胡子摇头晃脑的说“好一招一石二鸟啊,小屠啊小屠,你后继有人啦!”

  铁门栓反水。不,不应该用反水这个词,毕竟他从来就不是那边的人。多年前的共党迷了路,以至于不知是该保护他们还是杀了他们,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回来。

  可以说没有门栓的话芦焱就会死在大沙锅里,哦不对,要更早一点,欠记饭店里那个日本人的枪子就已经把他送走了。

  芦焱最开始当然是不相信他,怀疑他,后面更是拿门栓自己的狙击枪指着他。周瑜打黄盖这种话几乎是个人都知道,三岁小孩都不会简简单单的就相信另一个前天晚上还要杀他的人。芦焱甚至都不会用那把枪,只是有样学样的像抗一根烧火棍子一样用刀尖对着面前的人。而门栓直到那时还能冷静的一项项解答他因为太过害怕所以劈头盖脸抛出来的问题,似乎那冰冷的刀尖快要戳到的不是他自己脑袋一样。

  直到最后,两个人对上了那句暗语一样的笑话,气氛一下解冻,冰雪消融。长枪被扔在地上,原本拿着枪的人也不管不顾的往地上一倒,说不上来是笑的还是累的喘不上气。门栓这才开始感到嘶痛,子弹被一个几乎完全是门外汉的人呲牙咧嘴的取出,他不禁感叹活着回去以后一定要教芦焱包扎之类的活计,换来了芦焱的苦笑。谁也记不清芦焱怎么把门栓弄上的马,反正两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互相搀扶着走了老远,直到芦焱再也坚持不住的倒下。

    太阳挂在上方用尽全力烘烤着大地,空气被热的满是涟漪。马匹尚且可以抓紧时间啃两口枯草补充体力,人却毫无办法。

  芦焱觉得自己身在梦中的火炉一般,身上身下都是火热的一片。迷迷糊糊中他听见门栓翻身下马,还想耍个贫嘴问问他怎么爬上了却完全张不开口,只是轻微的颤动了几下干燥裂皮的嘴唇来告诉别人自己还活着。然后芦焱的身体感觉到,门栓手脚并用的挪蹭过来扶起自己。耳朵听见他说。

  “我带你去有草的地方,还有青山。”

  在那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见到门栓与他在一起不过两晚门栓便踏上了自己的路,迎向了自己要做的事。而芦焱自己,跟着蒙古人潇洒了两天都不到就再次被人抓起来。他有时候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倒霉了,不是被抓就是在被抓的路上。只是这次是被小日本抓住,相比之下也不知是被屠先生抓更糟还是被鬼子抓更坏一点。

  不过青山老头应该已经跑的很远了吧,他真的已经用尽了全力。他已经做到了一个假种子应该做到的一切,他甚至快要跑过黄河,跑出西北了!芦焱短暂的从河中浮起回到现实,此时此刻,他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这十四年来唯一一个任务。他好像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也就是说他可以解脱,可以去死了!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几乎激动的要发抖,所有想法一下全被忘到脑后,只剩下这一个念头被推至眼前并且立刻就占了整个脑子。

  牢房阴暗却不潮湿,在西北这个风刮起来就可以打人的地方这两个字太过奢侈。芦焱身上都似乎着了火,熊熊烈火烧的他越发干燥,让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每一次吐气都带着炙热的气息。

  欠老板他们三个在一边闭目养神,努桑哈猫着腰背对着人群不知在干什么,没有一个人看他。牢房里的其它人可能有人在睁着无神的眼睛发直时会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但没人会在乎。大家都是要死的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麻木。除了日本人进来拉人时会漏出一丝恐惧以外毫无变化,动都懒得动一下。所以谁会在意一个小子突然自己在一边发起了疯呢?

  这是个好机会,芦焱越想越激动。他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太大声以免把欠老板吵过来,那该死的小欠就死活认定了他是那颗万里挑一重中之重的真种子,连到了日本人的监牢里都要盯紧了他。芦焱余光盯着他们三,手下摸索起来。

  刚刚被拽过来时他就感觉到旁边有块还算锋利的石片,被扑下时还差点割到他。只不过当时他没在乎,现在想来简直是上天赐给他的一个机会。很快芦焱就摸到了石片,将它狠狠地攥在手里,好像攥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哪怕手心被刺的生疼也不在乎。

  直到芦焱把石片拿到身前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那么缓慢的速度都抖得差点拿不住。他想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即将解脱的激动,可心里却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在反驳他。

  声音说你是个懦夫,芦焱在心底说我不是,我已经做完了我该做的所有事,是时候该让我走了,不能要求我再来一个找不到目标的十四年了!我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声音还在说,他说那你就像这里的老鼠一样去死吧,死在这个本该是属于中国人却被日本人占领来关押中国人的烂地方吧!

  芦焱抬起头缓慢的环顾四周。起码那声音有一处说错了,这地方哪还有老鼠,就算有也早被囚犯们吃光了。想想看,他还能像什么?他只能像个没头没脑的飞来飞去,嗡嗡作响扰人烦恼的苍蝇一样死去。

  老鼠窜出来,会吓人一跳,而苍蝇飞过去只能得到一巴掌。

  河水奔腾着流淌起来。

  他一下就不想去死了。最起码,他不想这样像个没头脑的苍蝇一样,还是自己撞上墙的。念头如潮水般涌去,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没有要做的事他想死,同样的,因为没有要做的事,他想活着。活着才能燃烧,活着才能去找要做的事,哪怕是只能像个老鼠一样吓他们一跳,那他也要去吓他们一跳!

  后来的事就好像做梦,他变成了最抱有期望甚至能给别人活下去的理由的那个人,那块石片都从死的代表变成了生的希望。没有一个人知道在那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他差点自己死去,好像他的热情他的火从未熄灭过一样。他有时怀疑自己是不是早已经在那个地方就被地雷炸死,剩下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临死之人躯壳里最后产生的梦。可现实容不得他想太多,后来的他有太多的事要做了。

  他要和门栓默写真正的种子,对,就是那个神通广大到能死而复生的门栓。而这个死而复生的门栓带来了他听到最好的消息—他确实是真正的种子。没人知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有多么后怕,他当然不是怕被敌人抓到死亡,他只是害怕,当时的自己会因为一时的懦弱而放弃。

  他还要打理哥哥的留下的钱,那是他那个最不爱打算盘的哥哥留下的一生。

  他随着河水流淌,最终走到了一切的尽头。

  门栓死在他身边时他不害怕,因为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去陪他。可最终,他还是只剩下了自己。

  于是他带上自己和所有的记忆回到了西北,回到了大沙锅。从此他再也不会懦弱,再也不会找不到方向。

  时间的河不会停止,你愿意前进也好停止也罢,河水它只是毫不留情的经过你,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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